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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赤水牢中,下人打开了一个等腰粗细的黑色酒坛,一阵腥臭之气从里面弥漫开来,另一人奉持瓷碗,隔着纱网,倾倒出里面的黑色液体,很快呈了上来。
“把药灌下去。”乔景鸿招了招手,一个举着托盘者从后头进来。
“这人修胆敢闯入祭祀殿,毁我魔域万年根基,罪无可恕。”乔雨迟也没等他手下磨蹭,一把夺过瓷碗,说着便让人捏住他下巴,强灌了入喉。
薛仪早已体力不支,有些倦怠,此时药液呛入喉咙,又让他的神志猛然清醒过来,辛辣的酒味带来一阵烈火灼身的刺痛。
“肢体残缺,尤可补全,然而百载修行,灵气贯穿全身,便让这烈酒好生伺候您的筋脉骨头吧。”乔雨迟说着便背着手,不远不近的看着。
很快,药效发作,除了凛冽的灼痛,先前的寒冰之毒也忽如潮水般在他体内叫嚣起来。
渐渐的,剧痛逐渐汇聚到腹中丹田。
乔景鸿身为赤水牢刑司,对犯人用刑已是家常便饭,然而他还是首次看到父亲动刑的情形,心头不免生出几分疑窦。
此酒唤作噬灵,是赤水牢司所特制,由数千种魔物浸泡而成,自古以来仙魔两道相互克制,所修之道更是天差地别,这烈酒对于魔族来说或许还能算作上佳的补品,然而对于修了百千年天地灵气的修士来说,便是毁灭根基的剧毒。
此时噬灵水的药力渐渐将他潜藏在骨血中的灵力,一点点蚕食进去,浑身的经脉开始发紫变黑,一道道衰败的印记像树根盘扎在皮肤上,很快,皮肤开始出现裂痕,鲜血从里面拥挤突破出来。
灵气所蕴养成的骨肉被这噬灵水浇灌过,难以名状的刺痛蔓延开来,魔气如蚁潮一般在身体里啃咬磋磨,这痛苦已经超越了肉/体所能承受的极限,晓是薛仪一直隐忍不发,也再抑制不住痛叫出声,不过半刻,行刑架已被鲜血染得赤红。WwW.ΧLwEй.coΜ
依靠灵力维持着的年轻肉身,正快速萎缩,原本如墨一般的长发,渐渐焕生出几缕花白。
看着他那张俊美清冷的容貌,顷刻间变得如此残破不堪,乔雨迟禁不住勾起嘴角,忍不住将那一坛毒酒夺在手中,掐住他的下颚。
乔景鸿微微变色,忍不住出言劝道:“父亲,这人修受用一次,已经毁了大半修为,若再强行灌入,我恐怕他性命 ”
“他们人修的命可烂得很!”乔雨迟拔开坛塞,就要将它尽数倾倒出来,忽而听闻一声剑鸣,他手中的酒坛却被剑气击碎。
腥臭的药液洒了一地,数人纷纷看向牢笼的门口。
绝琴生此时已挥动自己的命剑画风,斩断了刑架上的锁链,强行镇退了众人之后。
他将人一把抱起,另一手迅速结出魔家道术,试图将吸收入他体内的噬灵水召唤出来。
薛仪仍是感觉自己跌入一潭寒冰之中,眼前出现重叠的残影,正张开利齿在身上胡乱撕咬,他牙关一松,竟生生痛晕了过去。
“你终于出手了,琴生大哥,我知道是他。”此时躲过了剑锋的乔雨迟,却是沉沉笑了一声。
绝琴生身形一顿,回过头去,脸上神色冷峻,整个地牢,更是无人再发一声。
他久久望着乔雨迟,开口道:“当年那靖华真君在魔阵中被绞杀,至乙云护山大阵最终开启,灵力耗尽,连尸骨都冷了,你说 ”
“若这人真不是他,你这么紧张做什么?”乔雨迟反舌相讥道:“一个俘虏而已,你就这么怕我杀了他?”
绝琴生半分不肯退让,将画风驻在身边,紧了一下:“你也知道他是俘虏,你也知道自己瞒着上下,前来滥用私刑?恕我直言,这可不是一族之长能干出的事。”
“我乔雨迟怎么做,自然不需要你绝家族长来提点。”乔雨迟看了又看,道,“我瞧着他现在魔气入体,筋脉尽毁,已是个废人了,便与你何妨?”
绝琴生的语气越发冰冷:“你若再胡言乱语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琴生大哥一向持重,能让您生起气来,自当是舍弟的荣幸。”乔雨迟一面说着,一面也往腰间取剑,就拉起了要打的架势。
正当两方持剑,僵持半刻,头而传来轰隆一声,牢门外溢出一阵深黑的魔息,犹如滔天的洪水一下子淹没了整个地下暗室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赤水牢内数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。
又是轰隆一声,整个地牢都在抖动,绝琴生察觉外界异动,带着薛仪往边上一滚,头落下来的刑具在原来的地方砸出数道深坑。
乔景鸿见到有人闯入,当即喝令手下布阵。
因这赤水牢坚不可破,千年来还未尝有过这等外敌侵入的先例,镇仙镇魔的法术,遍布赤水牢的每一处墙壁暗角,只